張玄靈實在不願見到地上的那麼多屍首。乾脆兩腳一蹬地,直接攀上一側懸崖,以靈氣覆蓋腳底,身體與懸崖呈直角,腳底依靠靈氣吸住崖壁,身體與地面平行踏着崖壁橫着向前行進。
這種方法其實非常消耗靈氣,但對現在的張玄靈而言,這點路程連一塊魚氣鱗片的靈力都消耗不完。
張玄靈越走越快,最後乾脆在懸崖絕壁上奔跑起來,然後又覺得不過癮,便施展了流仙望月步。
整個人如一道月光掃過崖壁,直接竄了出去。所過之處,帶起一陣勁風。峭壁上留下一行月牙狀的印記,很快又消失不見。
張玄靈奔跑的同時,血色之森中的殺戮卻並沒有停止。
只不過張玄靈距離中心區域還一段距離,那股血雨腥風並未波及到他。
然而,一些實力相對較弱的各派弟子,就沒那麼走運了。
很多泥丸境初期的弟子,也不可避免的捲入一場場殺戮的紛爭之中。
一個地衍宗的弟子,正被另一個飛弩門的弟子追殺着。
地衍宗的弟子臉色蒼白,渾身浴血,磕磕絆絆地躲到一塊大石後面。
颼!
一支勁箭飛射而來,直接射穿了那塊大石,將地衍宗的弟子左肩釘在石頭上。
隨後趕來的飛弩門弟子,跳到大石上面,舉着一隻手臂,上面架着一個精緻的弓弩,一臉壞笑:“你跑啊,怎麼不跑了?”
地衍宗的弟子滿臉絕望,頃刻間便內心崩潰,求饒道:“這位師兄,我把身上值錢的法寶和丹藥都給你,求你留我一命。”
“呵呵,你們地衍宗的人不是很牛逼嗎?怎麼這回知道求饒了?”飛弩門的弟子戲謔道,眼中完全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。
地衍宗的弟子將自己的儲物袋高高舉起,繼續道:“師兄,這裡是我的全部家當,都給你,求你放過我吧。修行不易,別趕盡殺絕啊。”
飛弩門的弟子接過儲物袋,露出玩味的笑容:“你還是太年輕。所謂仙路崎嶇,你遇到我皆是定數,安心地去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地衍宗的弟子話未說完,便給對方一箭射穿了心臟,沒了氣息。
……
在距離中心區域不遠的一片山坳里,一名清風門的女弟子,正一手操控着彎月形狀的兵刃對峙一個飛弩門的健碩弟子。
那個飛弩門的弟子長弓斷成兩截,散落在地,以手臂上的飛弩瞄準對方,神色極為緊張,似乎要和對方同歸於盡。
身上的獸皮已被對方切割的不成樣子,他滿頭大汗,臉上也有兩個傷口,鮮血緩緩流出。
若是再戰下去,飛弩門的弟子必死無疑。他見對方似乎並不急於幹掉自己,便試探地問道:“這位清風門的師姐,能否放過小弟,小弟願意以體力勞動侍奉師姐一整晚,保證讓師姐滿意!”
說完,那弟子還不忘拍拍自己露在獸皮之外的八塊腹肌,以彰顯自己的強壯體魄。
清風門的女弟子思忖了片刻,兩眼露出媚笑:“好吧,你先把飛弩收起來,我便答應你。不過,你可得好好表現,把你會的招數都使出來,不然我可饒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