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們就是這麼說的,可是過去這些時日,也沒人出來給我一個交代。”
楚楚雖然哭的也是傷心欲絕,可最起碼比起平陽郡主還是留了那麼幾分理智。
一看見平陽郡主上前去撕扯翁昕雲,連忙跪倒在平陽郡主腳下,抱着平陽郡主的腿道:“群主,奴婢知道您傷心也知道你難過,可是小姐她一定也不願意看到您這幅樣子呀。”
一聽有人提到死去的女兒,青陽郡主便泄了氣,一屁股坐在地上,開始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我的兒!”
楚楚起身又對着韓士州和翁昕雲二人跪了下去,磕了一個頭,道:“五皇子凌姑娘,郡主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,還請五皇子和林姑娘多多擔待一些。”
翁昕雲道:“楚楚你起來吧,平陽郡主正在傷心的時候,我們也不會多想的。”
“多謝小姐,多謝五皇子。”
楚楚起身,扶起已經快要暈厥的平陽郡主。“郡主這會子身體不適就不能留在這裡了,五皇子和林小姐要是想調查什麼,就請進去吧。”
韓士州點點頭,吩咐身後的兩個宮女,幫着楚楚一起將平陽郡主扶到了一間空房間里休息。
翁昕雲進了屋,道:“這個叫做楚楚的丫鬟看起來倒是聰明伶俐挺不錯的,而且似乎對宋秀女也很是忠心。”
韓士州走到那架古箏前,伸手將上面的錦布拿開。
“有些事你別看表面,我看這個楚楚眼神躲閃很有心機的樣子,說不定自家主子的死還和她有關係呢。”
翁昕雲啞然,一時半會兒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韓士州將那架古箏拿起來,對着光源處看了看,隨後抬頭伸手招翁昕雲過來。
“怎麼了?”翁昕雲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,但還是很聽話的走了過去。
韓士州伸手從翁昕雲頭上拔下一根銀釵,本是翁昕雲用來束髮的銀釵被這麼一拔,滿頭青絲頓時傾瀉下來。
韓士州怔了怔,道:“不好意思沒留意到,這是你用來束髮的銀釵。”
嘴上這樣說著,可是韓士州絲毫沒有要把這個銀釵還給隨時的意思,而是將釵頭小心翼翼的靠近琴弦,在琴弦上颳了兩下。
一接觸到琴弦的銀釵,立刻變成了黑色,翁昕雲一驚,“兇手果然是在這琴弦上抹了毒,宋秀女的手被刮傷,然後這毒便會隨着血液,流入人體內。”
韓士州點了點頭,“只是若是這樣的話,那這案子便越發難破了。”
若是兇手通過這種方法給宋秀女下毒,那從中毒開始到毒發身亡這段時間,中間可能隔了很多天。
這幾天的時間裡,宋秀女所接觸過的人,可要比她們現在知道的這些人員要複雜的很多。
“你記不記得當時楚楚說的那個吳秀女?”
翁昕雲點點頭,“我自然記得楚楚說這個吳秀女也十分喜歡這架古箏,常常專門為了這架古箏過來。已經好幾次了。”
韓士州喚來儲秀宮的管事嬤嬤,管事嬤嬤也知道這幾天正處於多事之秋,唯恐韓士州找自己來是有什麼壞事,因此戰戰兢兢,連頭都不敢抬起來。
“你便是這儲秀宮的管事?”
“是,確實是奴婢。”
韓士州道:“你可知住在宋秀女隔壁屋子的吳秀女是什麼來頭?家世背景。”
管事嬤嬤沒有想到五皇子會問她這個,略微想了一想,道:“這個無袖女父親的官職倒不是很高,不過她父親是跟在葉將軍手下的一個副將。”
“葉將軍?”翁昕雲突然問道:“這個葉將軍就是皇後娘娘的長兄?”
管事嬤嬤笑了笑,道:“姑娘可真愛說笑,除了皇後娘娘家,咱們這滿朝文武,還有哪個葉將軍呀。”
翁昕雲微微抿唇,葉將軍可就駐守在邊關啊!
這吳秀女的父親竟然是葉將軍手下的副將,那麼也就是說吳秀女的父親也長年累月的在邊關獃著。
邊關距離西域的位置並不遠,況且行軍打仗之人見過的稀罕事多了去了,也不排除吳副將是知道天海花這種毒的。
韓士州道:“那這吳秀女,平時為人如何?和宋秀女的關係又如何?”
管事嬤嬤犯了難,“這個奴婢可就真的不知道了,不過這吳秀女的人緣還不錯,這兩殿的秀女呀,都和她有些許交情。”
“聽起來這吳秀女倒是個怪會哄人的,如此這般左右逢源也是一種本事。”
翁昕雲道,韓士州接着又問了管事嬤嬤幾句話,才讓管事嬤嬤下去了。
“林大小姐,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呀?”韓士州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