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若遊絲,聲音也很輕,但神態之間的輕蔑顯而易見。
韓寒的臉徹底黑了下去,旁邊的侍女立刻遞上了手帕。
韓寒隨意地拿着手帕往臉上一擦,手指在翁昕雲的臉上恨恨一捏,笑得更加猙獰了,“打你跟打一個啞巴似的。的確沒有什麼快.感,看你長得不男不女的,倒是……”
韓寒危險地眯了一下眼睛,“你知道嗎?京中不少富家子弟都有特殊癖好,你如今這半死不活的,再被玩上一頓,你說會怎麼樣?”
“咳咳咳,殿下可以試一試,如果、如果我沒死在床上,殿下以後、以後就要小心一點了……”翁昕雲又是好一陣咳嗽,咳完以後又繼續道,“或者,如果我、我真的被玩死了,我也、也絕對不會放過殿下,我會化成厲鬼,日日在、在殿下榻側徘徊。”
翁昕雲骨頭之硬超乎了韓寒的想象,原先認為說出這種話,多少會激起翁昕雲的羞恥之心,不料翁昕雲竟沒有半點羞恥,反而還順着他的話說下去。
他氣急反笑,“好、好啊!我倒是要看看,你的嘴到底有多硬!”韓寒在難民堆里逡巡一圈,指了一指,“你,別看旁人,說得就是你,那個藍色衣服的,你上來讓我們翁副將見識一下!”
翁昕雲冷冷地笑。
藍衣服的逡巡不前。
韓寒不耐煩地說道,“趕緊上來!不然我現在要了你的命!如果你讓翁副將舒服了,待會我給你多一些粥。七天、一個月,你想要多少,便有多少。”
這麼一說,那個藍衣服的就不再猶豫的,哆哆嗦嗦地上來,跪下來給韓寒行禮。
韓寒站起來,學着韓士州用力用手帕蹭着手指,斜斜睨了藍衣服一眼,“幹什麼呢?趕緊伺候翁副將啊。”
藍衣服細弱蚊蟻一般問道,“就、就在這?”
韓寒唇邊笑意更甚,“放心,翁副將不要臉,你儘管做就是了,初了事我負責。”
“是、是。謝謝太子殿下。”
韓寒憐憫地看着翁昕雲,“翁副將,好好享受吧,原先我是想找什麼發情的公狗的,但零時也實在找不到了,只能便宜便宜你了。”
翁昕雲咳出一口血,“哈。太、太子殿下,你今日最好祈禱屬下死了,否、否則,屬下、屬下也有辦法,玩死你。”她頓了一下,又氣若遊絲的補充道,“生為太子殿下,卻、天天、天天把這些粗鄙之語掛在最便,當、當真是……”
翁昕雲‘噗’得笑了起來。
翁昕雲的嘲諷韓士州已經不放在心上了,他催促着藍衣服趕緊動手,藍衣服跪着挪到了翁昕雲跟前,跟翁昕雲道歉,手顫顫巍巍地伸出來,眼見地就要解開翁昕雲衣領上的扣子——
下一秒,藍衣服爆發出了慘烈的尖叫聲。
一根銀色絲線從藍衣服的手腕上穿過,將他的手切為兩半。翁昕雲渾身一松又一緊。
是弦音和遲夜。
不遠處兩個身影飛速掠進,兩人一左一右地立在翁昕雲兩旁,弦音將帶血的銀白絲線抽了回來。
韓寒警惕後退一步,脖頸之上卻傳來了劇烈的疼痛,弦音冷着一張臉,“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,不然你的脖子我就收下了。”
一段銀色絲線在韓寒頸側若隱若現,削下一長串鮮紅血珠,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之上,如同初雪寒梅綻放。
韓寒怒極恐極,“你們是何人!竟敢傷本殿下!”
弦音冷笑,扔出一枚令牌,“奉寧王殿下之命!還請殿下放人!否則我就要採取一些極端手法逼你放人了。”
說著,扯着銀線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,韓寒後退一步,後頸劇痛,不知何時,弦音竟是將他整個人都掌控在銀色絲線之下了。
“殿下,我勸你趕緊想好,我的耐心可不如她,數到三再不放人,我就真的送你上西天。”弦音道,“不要擔心我跑不出去,我準備的很充分,保證能在取你狗命之後逃出生天。”
“三……”
“二。”
一聲念得比一聲利索,韓寒只感覺整個脖頸都在發僵發冷,他不由得狠狠咬牙,“乾淨給我滾!”
弦音輕笑一下,“麻煩殿下跟我走一趟了。”
與遲夜對視一眼,二人心照不宣,遲夜直接把翁昕雲背了起來,飛快朝着城外掠去。
此刻不適合入城,城內士兵眾多,他們有被埋伏的可能。
翁昕雲趴在遲夜的背上氣若遊絲,“真、真的是王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