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明朝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,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偏偏池鳶還要繼續,“霍明朝,如果你嫌轉讓房產的手續麻煩,那就自己聯繫中介,反正一周之內,我要收到賣房子的錢。”
說完,她看向馮光輝,臉上真誠,“院長,你還記得當年福利院的地皮糾紛么?協議還有兩年,我擔心中間有人使壞,咱們存點錢提前物色一下地址也挺好。”
馮光輝當然記得那份協議,如果不是池鳶,三年前他們就被人掃地出門了。
那件事讓池鳶放棄了很多東西,一直都是他的心病。
他作為院長,本該肩負起這些孩子們的未來,但這份擔子,不知不覺就被轉移到了池鳶的身上。
用兩千多萬為福利院選址,這樣的事兒,也就池鳶願意干。
馮光輝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清高的拒絕?
可拒絕之後,等這裡的期限一到,那群孩子們何去何從呢?
他自己倒是對物質上沒有任何追求,隨便找個橋洞就能住一輩子,但這群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不可能跟着他風餐露宿。
他知道池鳶這孩子是重情重義的。
當初為了救她,他賣掉了自己的房子,連帶着老婆也跑了,這事兒她記了一輩子。
馮光輝拍了拍她的肩膀,眼眶都紅了,“這群孩子欠你的,還不清。”
比起兩千多萬,池瀟瀟買來的幾千的東西算什麼。
她自己戴着一百多萬的手鐲,想用這點兒小恩小惠收買人心,怎麼可能。
池瀟瀟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,牙齒都快咬碎了。
可她能說什麼?不搬?
那可是霍寒辭給池鳶的,她有什麼資格不搬。
當初池鳶說了三天之內讓她搬走,她沒當回事兒,現在池鳶用霍寒辭來壓人,她和霍明朝都不敢反駁。
之前有多囂張,這會兒就有多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