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莫在武嫣兒的幫助下,得知宮中西苑處關着一人,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匈奴的天可汗。
每日都會人前往西苑,似乎是給關在西苑裡的人送去東西。前些日子西苑不知為何聶政王讓太醫院的人全部前往西苑,此後前往西苑之人,再無一人出來。
而從西苑從來的衣物上,武嫣兒特意留意了一番,其中有些衣物上有稍許的嘔吐物,而上面也有一種淡淡的舌龍香。
此香乃是草原中獨有,甚為珍貴。唯有匈奴天可汗才會使用此香,就如同大梁皇帝喜好龍涎香一般。
由一點武嫣兒推斷,天可汗極有可能就被安排在了西苑。許小莫一直被安排在聶政王身邊伺候,除了每日去辛者庫同武嫣兒暗中傳遞信息以外,幾乎沒有時間能夠抽空去西苑一探究竟。
恰巧在這個時候,傳來聶政王要舉行宮宴的消息,許小莫決定再等待幾日,等到宮宴舉行的時候再去西苑一探究竟。
而聶政王忽然要在宮中舉行宮宴,這讓宮內人一下子手忙腳亂。許小莫則趁着這段時日,她找到了宮內一道隱蔽的出口,待到宮宴那日,她暗中幫助武嫣兒離開,爭取能夠將此消息傳遞給宮外的南宮蕭安。
轉眼,宮宴的時間不知不覺的接近盡了。一大清早,許小莫就將自己準備了幾日的計劃寫好,前去辛者庫,暗中將字條交到了武嫣兒的手中。
她隨後拿着武嫣兒準備好的服飾,朝着聶政王的寢宮而去。因聶政王此人異常小心謹慎,為此許小莫所帶回來的衣物都要經過多次檢查,才能夠送到聶政王的屋內。
等檢查好了後,許小莫推開聶政王的房門走了進去。她剛走入屋內,就見聶政王正坐在床榻上,手中翻動着書籍,見許小莫捧着衣物進來後,方才將手中的書籍放下。
“你過來。”聶政王見許小莫走進來,他淡淡一笑,衝著許小莫招了招手。
今日的聶政王同平日倒是有些許不同,若是往常定然是冷着一張臉,今日反倒是神色溫和,不禁讓許小莫心生警惕。
為了不讓聶政王心神疑慮,許小莫還是緩步走到其面前,她柔聲地問道:“不知王爺找奴婢有何事?”
聶政王邪魅一笑,目光肆意地在許小莫的身上打量着,用一種饒有興趣的語氣輕佻地說道:“聽聞你進來同辛者庫的一名宮婢倒是走得熟絡,可是早早就認識?”
許小莫眸光暗淡了幾分,心底一緊,惴惴不安。不知為何聶政王會好端端地問起此事,莫非是察覺到自己的一些端倪了不可?
她說道:“回王爺的話,那宮婢名喚烏爾,乃是奴婢幼時就認識的玩伴,後因重重原因散開,本以為往後在也見不到,沒想到今日卻意外碰見,奴婢一時難掩心中的喜悅,為此……”
許小莫的神色戛然而止,她緊咬着唇,神色愧疚,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。那雙盈盈的眼眸微微收斂,當真是令人我見猶憐。
聶政王輕笑了一聲,道:“你也不用緊張,本王也是有些好奇罷了。你若是同此人玩的好,明日本王便令屬下將其宣到本王的寢宮,讓她同你一齊伺候本王,也算是讓你能夠有個伴。”
聶政王還真是考慮的周到,許小莫的心中泛起一陣冷笑。這口中說著是給自己多一個玩伴,實則不過是為了監視自己和武嫣兒。
許小莫並不想讓武嫣兒同聶政王牽扯上任何關係,她淡然一笑,婉拒了聶政王的好意,道:“王爺的美意奴婢心領了,只是奴婢始終是奴婢,不該用王爺的權力為了自己。烏爾生性衝動,奴婢擔憂若是道王爺的身邊伺候,往後會衝撞了王爺。”
這也是相當好的借口,聶政王抬起眼眸,目光在許小莫的身上停頓了片刻後,隨即臉上的笑意頓然就冷沉了下來,道:“既然你執意不願讓此人入本王的寢宮,那就隨你便是了。”
總有人常言,聶政王此人喜怒無常,如今一見,的確不假。往許小莫一直覺得南宮蕭安的脾性算是自己見過最差之人,可如今她看這位聶政王,脾性更是差得要命。
在南宮蕭安的面前,起碼許小莫也算得上是無拘無束。可站在聶政王的面前,許小莫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是講腦袋拴在褲腰帶上。
待許小莫伺候好聶政王洗漱之後,許小莫就獨自推開。而就在她離開的時候,聶政王的親信又從外面回來,近日聶政王總是神神秘秘,而他的親信每日都要出去辦事,想來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許小莫趁着四下無人,她一個翻身就上了屋檐之上,隨後利用內力,輕掂着腳尖,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意思聲響,朝着自己所猜測的方向,小心翼翼地向前靠攏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