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夏梁!
若是別人的話,許小莫或許會認錯,可夏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許小莫可以保證,自己決然是不會認錯。
為何如此深夜,夏梁會出現在這裡。看着他扶着牆壁艱難而去的模樣,似乎是受了重傷。
果真,夏梁還沒有走多遠,整個人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,沒有了動靜。接着月色,許小莫觀察了片刻,的確是沒有一絲動靜。
她可千萬不能夠讓夏梁有事,司徒家一案的關鍵可在夏梁的身上。萬一夏梁出了事情,到時候想要再徹查此案,恐怕就更是要難上加難。
為此許小莫沒有多想,當即就從屋檐上跳了下來。她來到了夏梁的面前,將卧倒着的夏梁給扶了起來,讓他靠着牆墩做主,也好讓自己為他檢查傷勢如何。
不過許小莫又不是大夫,也只能夠簡單的查看一番,從夏梁身上的傷勢來看,應該是利器所傷,很明顯是同人打鬥導致的。在禁衛森嚴的皇宮之中,夏梁到底是同何人打鬥,導致重傷的如此厲害。
接着月色,能夠看到夏梁的不少傷口還有鮮血冉冉流出,看情況是挺嚴重的。許小莫二話不說,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物,連忙就在夏梁的傷口上灑下。
自從在洞穴之後發生後,許小莫出門的時候,身上總會帶着一些必備的藥物,以防止發生萬一。至於這些藥物都是從白靖燕那兒拿的,應該很快就能夠起到作用。
再將藥粉撒上之後,許小莫看了一圈四周。雖然這些藥粉能夠快速為夏梁將鮮血止住,但是還是要儘快找一名太醫為夏梁診治,不然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。
許小莫環顧了一眼四周,看看周圍有沒有路過巡邏的士兵。然而在看了一圈之後,能夠讓許小莫斷定的是,此處恐怕仍然還在冷宮的範圍內,別說是宮婢和太監了,就是連個侍衛的影子都看不見。
這可就難辦了,自己又迷路了,還要拖着一名傷員從此處走出去,實屬讓許小莫摸不着頭腦。可再上腦經的事情,也要硬着頭皮上呀!
許小莫無奈地長嘆了口氣,煩躁地撓了撓頭髮,上前就將夏梁從地上攙扶了起來,隨後胡亂地尋找了一條道路,摸着黑向前而去。
目前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,反正自己一直沿着路往前走,不信還繞不出去。
許小莫算是慪氣了起來,她一手扶着牆面向前而去,一手攙扶着夏梁,防止自己一個不小心鬆開了手,讓夏梁摔倒在地。
在艱難地走了一段路程之後,許小莫肩上的夏梁忽然動了幾下。猛然一個掙扎,夏梁整個人掙脫開自己的手臂,朝着旁邊走起,而許小莫一個重心不穩,手下意識的拉着夏梁,二人紛紛摔倒在地。
許小莫實在是不明白,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碰到了夏梁這麼個人。氣憤的許小莫從地上爬了起來,手緊緊地扣在腰間的龍鬚刀上,她俯視着地上的夏梁,腦海中都是在此處將夏梁一到解決才好的想法。
然而,許小莫的內心又在阻止着自己。一旦自己出手將夏梁給殺害了,那麼到時候司徒家一案的事情,又要從何處查起?
無奈之下,許小莫只得將此事暫且忍氣吞聲,隱瞞在心中。
此番許小莫蹲下身子,打算將夏梁再次攙扶起來的時候,地上的夏梁逐漸有了意識,他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昏暗的夜色中,機警的夏梁即便是伸手中山,可仍然讓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保持住,絕不讓任何危機靠近自己。
當他注意到了身旁的許小莫,夏梁的眼神中折射出一道冷冰的殺氣,他冷聲道:“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?”
許小莫倒是喘着氣,耐下心來給他解釋起來:“我出宮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夏大人,夏大人在本將軍的面前暈倒過去。就算是之前有再多的不愉快,那麼本將軍說什麼也應該施以援手啊!”
許小莫是故意這麼說給夏梁聽得,夏梁平生最討厭別人施捨東西給自己。為此他在得知自己只是施捨性的相救,恐怕夏梁定然會氣得不行。
果然夏梁氣得一張臉憋得通紅,她憤怒地瞪了許小莫一眼之後,隨後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,看着他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吃力,許小莫就知曉夏梁的傷勢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。
不過如今夏梁死不了,許小莫也不用擔心。她現在只需要遠遠地跟在夏梁的身後,找到出宮的路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