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,也許是確實是同情石小文的遭遇,鳳姐神奇般的站了出來,成為了石小文的臂援,讓當時最孤單無助的石小文得到了有效的解救。
但是,此時的鳳姐,她的工作很忙,她需要交涉的人也很多。這些事情,對也來說,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因此,很快便將這些事情丟在了腦後了。
但在小小的石小文的心裡,已經儼然將鳳姐當作了自己的親人,尤其是在外飄泊了近一之久,遭受了各種白眼和欺負之後,鳳姐那淡淡的微笑,就象久旱後的甘霖,讓石小文幼小的心裡,感到了滿滿的溫暖。
之後每當鳳姐來到工地上的時候,石小文都會湊上去笑笑,當鳳姐需要的時候,還會很殷勤的湊上前去,看看有什麼能幫上鳳姐的。
自幫過石小文出頭之後,鳳姐大概早忘記了這個小夥子的存在。象她這種驕傲的女人,每天里想向她獻殷勤的男人,不知凡己。對於石小文的善意,她也只是淡淡的笑笑,不拒絕,但也不會放在心上。
但看在石小文的心裡,鳳姐那淡淡的笑容,卻讓他如沐春風一般,儘管工作仍是那麼累,但一想到這位冷艷高貴的姐姐,莫名的就有了一種信心和勇氣。
而此時的石小文,雖然在工地上也才呆了一年的時間,似乎以前被壓抑的身體,也開始不可抑制的開始生產,剛來的時候,他才一米六不到的小個頭,僅僅一年的時間,他就蹭蹭的長成了一個一米七幾的小男人了,而且,那漸漸粗壯起來的腹肌和胸肌,也讓他看起來越來越象一個雄壯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仍然一如之前那討好的笑容,鳳姐也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越來越有點男人味的男孩,會是當初那個傻笑的青澀少年。所以,當石小文再次獻殷勤的時候,不由就多看了那麼一眼。
如果一切都按正常的發展,二人似乎永遠就是兩條永不會相交的平行線,每天里淡淡的笑笑,直到工程結束,大家各分東西,永遠不會再有什麼交集。
鳳姐的公司,在這個冬天裡,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資金困難。
其實,以鳳姐的關係背景,是不應該遇到這些麻煩的。畢竟,因為她和韓市長的關係,她和幾個銀行的關係都很不錯。就算不貸款給別人,也一定會優先她的貸款的。
但是,不巧的是,這個時候正遇上上面壓縮銀根,就算他們的關係再好,銀行方面此時也不敢拿着自己的前程來幫助鳳姐。
可是,馬上就要過年了,許多民工們都等着拿錢回家過年。大家等了三個月都沒有等到工資,憤怒的民工們,將鳳姐團團圍在了辦公室里。鳳姐可是傷透了腦筋,可最快的款項也要三天後才有到位,可憤怒的民工們根本不聽他的解釋,她被困在了辦公室里,進退不能。
不過,對石小文來說,也是無所謂,儘管他也偶爾會想家裡的父母親,但他出來的時候就說過,不混出個人樣,他是絕對不會回家的。而且,家裡人因為前段時間他寄回去的幾千塊錢,弟弟的學費也不要擔心了,他一個人呆在GZ過年,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。
此時的石小文還小,才剛過了十七歲,當然不會理解父母在家裡翹首以盼的心情。
雖然沒有看到鳳姐在辦公室內緊張不安的表情,但就只看着這群憤怒的民工兄弟們,石小文就知道鳳姐會有多為難。可是,他也只是一個小民工,他就算想幫助鳳姐一回,也是無法可施。
石小文雖然不清楚鳳姐在辦公室里會急成什麼樣子,但他看着這群已經憤怒得有些扭曲的工友們,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石小文在人群中鑽進鑽出走了幾圈,看着越來越有些失控的工友們,他也急得象熱窩上的螞蟻。儘管他很想說,鳳姐不是賴賬的人,可是,象他這種小人物,大家平時還會笑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,就算他說了什麼,又哪會有人信他。
雖然他很同情這些工友們,他們都指望着發了工資寄回家呢。可是,他內心裡卻更希望能幫助鳳姐脫了這個困。鳳姐如何想的他不知道,但他想當然的以為,他欠鳳姐的。
石小文一籌莫展之際,瞥見倉庫一角的喇叭,不由靈機一動。
“工友們,大哥大叔們,我是小石頭,大家聽我說幾句話。”石小文拿着喇叭,爬到了二樓的護欄上,對着下面喊道。
人群仍在鬧哄哄的,雖然有人抬起來瞥了他一眼,可是,石小文在工隊中顯得太人微言輕了,誰知道他是誰啊。
“大家聽我說一說,我也是打工的,我也知道,現大家的心情一定很着急,”石小文更急了,放大一聲音道,“但是大家請相信我們林總,相信她的人品,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大家的錢發給大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