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說下去了,引得大青蛙心裡痒痒的,“主人的意思……”
他又拿出一塊金子來。
金色麒麟接了去,“我會幫你的。”
關東方莘的牢房,是一間黑黑的小屋,只有一絲幽暗的光,看什麼東西都只是個輪廓,地上鋪了一層腐爛的稻草,散發著臭氣,時不時地有老鼠躥動。
大青蛙看了半天,才認出來東方莘,東方莘衣衫襤褸,頭髮打成了縷,滿臉污泥,她顫顫巍巍向大青蛙伸出了手,手上赫然是被蟲子咬的一個一個的紅腫。
在大青蛙那裡,有大金魚罩着,東方莘是一點兒虧都沒吃,可是這裡,一個熟人都沒有,她被欺負慘了。
大青蛙裝出厭惡的樣子,推開了東方莘的手,“好臟。”卻藉機,將什麼東西塞到了東方莘的手裡。
他扇扇鼻子,推了金色麒麟,轉身就走。
半夜時分,大青蛙還在想念着那些珠寶,輾轉反側。
就聽得,一片吵吵嚷嚷之聲,從遠方傳了出來。
就聽到有人在大呼小叫,“有人劫獄了,有人劫獄了……”
大青蛙彈了起來,馬上衝著那頭奔去,他生怕東方莘有點問題,他的金銀財寶就落空了。
在關東方莘的那個小院,一片玄光映照着黑夜,天地一片通紅,無數光劍成排成隊,迸射爆炸,屋上被高高地掀起,天空中飛散着無數臭烘烘的的稻草。
大青蛙啞然,看樣子是白非月,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。
孰不知,他的毒液帶着奇臭,雖然他被老鷹抓到了空中,但是那股臭味兒暴露了他們的行蹤,白非月順着這股臭味兒找到了這裡。
而大紅魚魚早已躍出了東方莘的神識,在那對雲豹的背後,發起了進攻。
冰郎則豎起了一道冰做的屏障,提防外面的玄光傷着東方莘。
東方莘也不顧一切,迸射出玄光,輔助着白非月。
這多虧了大青蛙偷偷塞過來的丹藥,不然的話,他們連飯都吃不飽,哪裡來的力氣幫助白非月。
一行人都在忙,星月卻躲在角落裡,靜觀其變。
大青蛙可不敢出手幫忙,他只有觀望。
遠遠的,無數的召喚獸不停地向這裡支援着,數量越來越多,密密麻麻,好像是螞蟻。
大青蛙扯高了嘴角,他本來想花點錢,把東方莘偷偷弄出去,白非月這一鬧大,組織勢必加強防守,他是沒有機會了。
而那頭,白非月早已打進了關東方莘的小院,可是,無數的召喚獸團團將她圍住,叫她寸步難行。
她蝴蝶一樣的睫毛扇了扇,在神識里吩咐莫黯和韻流,“你如此如此……”
莫黯答應一聲,躍出了白非月的神識,悄然隱身,潛入了關東方莘的牢房。
韻流也悄然離去。
獨角獸則是狠狠地怪叫着,“大紅魚,我來救你了。”
粗粗的獨角高高地昂起,見誰挑誰,無數的召喚獸肚子被挑破,腸子流了一地,又臭又腥。
白非月召喚一聲,“盔甲。”
紅艷的盔甲應聲而出,蠻大的翅膀緩緩展開,她像是一隻雄鷹,高飛在半空中,將無邊的火球跟光劍,像是瀑布一樣,泄在了這些召喚獸的頭上。
打的這些召喚獸,在半空中此起彼伏,全身火焰騰騰,哀叫聲連連。
但是,這裡是組織大本營,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召喚獸,一個召喚獸下去了,更多的召喚獸沖了上來。
白非月越打越多,四面八方都躺着召喚獸的屍體,壘得高高的,像小山一樣,將四面的景物都擋住了。
一個時辰,兩個時辰,白非月整整堅持了三個時辰,她全身像是從水裡冒出來的一樣,頭髮緊緊地貼在額頭上。
她覺得,胳膊又酸又痛,再也抬不起來了。火球越噴越小,光劍從密密麻麻如同飛蝗,漸漸地變成了稀稀疏疏。
而獨角獸墨綠色的獨角早已被染得通紅,上面掛滿了黑色的腸子,他的獨眼通紅通紅,視線已經模糊,蠻大的身軀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,四肢都軟了。
白非月吩咐一聲,“獨角獸,撤。”
獨角獸哼哼聲,獨角低低地垂了下去,他不甘心,到大紅魚的門前了,還救不出大紅魚來。
他一擺獨角,通紅的獨眼瞪起來,悶頭就往裡頭沖,根本不聽白非月在說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