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衣人還是不放心,修長的大手一揮。無數的紅燈籠飄了出去,魅影叢叢。
暗淡的紅光照亮了在整個森林,陰森幽暗無比,如同地獄。
半個時辰後,紅燈籠們將整個森林檢查了一個遍,紛紛回來說,“沒有白非月的人。”
藍衣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她飄浮到寒潭之上,修長的大手一揮,水面“嘩”的一聲分開了,星月直直地飛了出來。
白非月撲了過來,緊張地抱住了星月。
星月雙目緊閉,眼窩深陷,黑洞一樣,手腳冰涼,又黑又黃。衣服緊緊地包裹着她,叫她看上去又瘦又小。
藍衣人清幽的一笑,“你可以跟我走了吧?”
話音未落,寒潭的水面快速地翻滾起來,一條大魚翻騰而出,一個甩尾,重重地砸在藍衣人的身上。
藍衣人猝不及防,被她拍進了水裡。
而那頭,大爺抱起星月飛奔而去。
藍衣人一身濕淋淋的,躍出水面,咬牙切齒,修長的大手一揮,飄飄的紅燈籠跟上了白非月。
白非月召喚一聲,“盔甲。”
紅色的盔甲應聲而出,很大的雙翼展開在她的背後,她極速地飛了出去。
白非月知道紅燈籠的跟蹤術無比高超,為了躲避紅燈籠,她向著的樹林里跑去。
藍衣人跟着紅燈籠後面,幽暗的紅燈籠散發著紅光,漂浮在她的頭上,她的身形拖了一道長長的陰影。
她微微合起藍眸,滾滾的怒氣在眼底翻騰,藍眸籠罩了一層霧色,叫她的雙眸看起來猙獰無比。
紅燈籠突然分成了四個隊伍,向不同的方向飄去。
藍衣人雙眉緊鎖,剛剛檢查的時候,白非月不是沒有幫手嗎?
她不相信,白非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召喚出這樣多的召喚獸。
這是怎麼回事?
這是大金魚幫的忙,她找來了手下,叫她們分散藍衣人的兵力。
藍衣人屏氣凝神, 提起神識,窺探着森林,嘴角彎起,勾起了一絲淡漠的笑。
那些召喚獸的氣息,跟森林融和一體,其中一股氣息分明跟她們不同,這個就應該是白非月的氣息。
她循着這股氣息追了過去。
白非月不停的回頭看,頭上的紅燈籠為什麼越聚越多?
藍衣人是怎麼發現她的?她不由得對藍衣人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面前一棵茂盛的大樹,一雙腳懸浮在大樹之上,藍衣人抱手而立,頭罩擋着臉,露出的彎彎的嘴唇上,勾着一絲冷笑。
白非月並不擔心,對於藍衣人的跟蹤術,她早已瞭然於心,事先做好了準備。
藍衣人手掌一翻,無數的飛針鋪向了白非月,茂密麻麻,好像一把羽扇。
白非月向一棵粗大的大樹後閃身一躲,卻感到懷裡的星月被人劈手了。
她回頭一看,只看到了藍衣人的背影飄浮而去。
白非月緊緊跟上,深怕星月有半點閃失。
陡然間,藍衣人隱身在了茂密的森林中,白非月也再也找不到了。
白非月有點奇怪,她怎麼跟蹤丟了?
她屏氣凝神,一股股的呼吸聲隱隱地傳來,原來眼前的棵棵大樹都是召喚獸,她們不停的移動身形,擺出了一個陣勢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這個陣勢兇險無比,處處是死門,卻找不到生門。
白非月對這個陣勢並不熟悉,但短時間內要破了它,根本不可能。
樹形召喚獸們紛紛抖動着枝葉和花朵,發出了“沙沙”的嘲笑聲,她們覺得白非月無論如何破不了她們的陣勢。
藍衣人卻越飄越遠了,清冷的狂笑隱入了一片林中。她花了大價錢請了這些召喚獸,當然用到刀刃上。
白非月定了定神,她必須在短時間內破了這個陣勢。
她朗聲道, “各位,你們都吃了大青蛙的丹藥,你們一定不知道,她的丹藥如果不一直服下去,必定爆裂,如果今天各位讓開一條路,我送給大家一些丹藥,就不會出現爆裂。”
她借用了內力,將聲音傳得很遠很遠,這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的森林上空,掀起了一陣的狂風。
樹形召喚獸們議論紛紛,“還當大青蛙是好心呢,原來背後有文章。”
一聲沉悶的聲音,白非月的話,藍衣人怒聲道,“我跟大青蛙熟,我的解藥來自那隻青蛙,我給大家奉上丹藥。”
樹形召喚獸們分成了兩派,一派想跟着白非月,一派想跟着藍衣人。
現在的局面就是,誰能拉得到更多的召喚獸,誰就勝算更大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