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就看見一個女召喚師揪着自家太子的耳朵就回了襄城的營地。
北衛國的士兵想——他們的太子,是被俘虜了?
顏弘傑見到眼前的場景,終於想通了付子衿為何會知道白域瀧的事情,原來,她就是白非月……
白非月啊……
顏弘傑笑了笑,當即不懷好意得看向御千尋。
御千尋還在疑惑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卻聽見顏弘傑道:“眾位將士聽令,把這潯王殿下給我綁了,送給西元國皇後娘娘來換我們的太子!”
“是!”
眾人不疑有他,十分乾脆果斷迅速得就將御千尋從馬上揪了下來,綁了個結實。
“你們不能這麼對本王!顏弘傑!你!你這個混蛋!”
御千尋怒罵聲不斷,可顏弘傑才不會理會他:“將他關押起來,我先去襄城探探風。”說罷,他獨自一人就騎着馬往襄城營地的方向飛奔。
那一刻,眾將士對於這個國師的敬佩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。
顏弘傑進到白非月的營帳之中的時候,白域瀧已經在大口大口得吃飯了,顏弘傑當即很是失望,他還以為會看到白非月吊打白域瀧呢。
白域瀧一見顏弘傑那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白域瀧冷哼了一聲,嘚瑟道:“姐姐這麼疼我,怎麼會捨得打我,做你的春秋大夢吧。”
“……”顏弘傑沒管理好自己的表情,臉還是黑了一黑。
白非月看向顏弘傑,開口就問道: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顏弘傑不答反問:“說起來,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?”
這副樣子?哪副樣子?他是在問她怎麼從白非月變成付子衿,又怎麼從付子衿變成了如今白非月與付子衿的合體?
白域瀧很是護短:“我覺得姐姐現在這樣就很好。”總好過當初他以為她死了,她以為他死了。
顏弘傑撇了撇嘴巴,咕噥道:“戀姐情結……”
白域瀧的臉頓時間紅透了,他叫囂着:“我就喜歡我姐姐,怎麼你嫉妒啊羨慕啊?”
顏弘傑的臉陡然間僵了一僵。
白域瀧見此就蹙起了眉頭,這怪大叔不會真起了什麼心思吧?
還不等白域瀧質問呢,龍姬就跑了過來,肅聲道:“主人,方阡儼他走火入魔,星月難以控制,你快去看看。”
白非月毫不猶豫,召回了龍姬後立即起身快步流星得行至方阡儼的營帳,白域瀧見此情況亦放下了碗筷跟隨在白非月身後,顏弘傑自然而然得跟了過去。
才行至門口,便聽得方阡儼壓抑的吼聲,以及方裕華帶着哭腔的安撫聲:“阡儼,你忍忍,你忍忍吧……你千萬不能有事啊,我們方家可就你一個孩子,你若出事了讓爺爺怎麼辦呢……”
白非月的心緊了又緊,掀開帘子後,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。
方阡儼渾身被鐵鏈五花大綁,因為他不斷地掙扎,那鐵鏈甚至都已經嵌進他的皮肉。他的表情猙獰無比,全身青筋暴起,那雙血紅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感情,只有滿滿的殺氣。
白非月快步奔至他的面前,她想握他的手,可卻發現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。
方阡儼對着她叫囂,如今的他,已然沒有了任何的辨識能力。
她看向一旁的星月,痛聲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離開了白皮書,星月已經是正常人的大小,此刻她搖了搖頭:“他沒有了自己的意識,我無法施術,我的治癒術,是要在對方自願的情況下進行的,若他沒有意識,我完全無能為力。”
白非月抿了抿唇,她捧住方阡儼的頭,與他四目相對:“阡儼,你看看我,我是子衿啊……你看看我……”
方阡儼依舊目光冰冷得看着她,這樣的方阡儼讓她不安與自責。
在外頭安撫傷兵的李猛與司南青聽到消息齊齊趕了過來,看到眼前的景象皆是震驚不已,雖然早前就知道方阡儼走火入魔,可卻不知道他走火入魔至如此嚴重,皇後娘娘對他來說真有如此重要,只因為得知了她的死訊,他就寧願放棄自己也要替她報仇嗎?!
方裕華老淚縱橫,看着方阡儼如此模樣心中疼痛難忍。
白非月瞥了眼方裕華,又看向顏弘傑,滿眼的希冀:“你有辦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