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,宋衍之繼續說,“他表面上是你們華銳風風光光的總經理,但他背地裡卻是經常出入澳門賭場,賭場的老闆現在都把他當成了大金主之一。”
凌澈輕嗤一笑,“賭徒一旦上癮,是控制不住自己的,輸了想回本,贏了想翻倍。”
他這些年賭出去的錢,夠買幾個華銳了。
也只有凌正卿那麼仁慈,才會相信凌修德不會再賭了。
“加上他那個寶貝兒子也是個敗家子,雖然不賭,但吃喝嫖他可是佔了三樣,跟他老爹比,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。”宋衍之打趣,“你這堂叔父子倆剛好把吃喝嫖賭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。”
凌澈蹙眉,“說重點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宋衍之繼續說,“重點就是,凌修德現在特別缺錢,你們華銳的分紅對他來說根本就填不滿他賭博的無底洞,以前他不定期會收到一筆巨額,足夠他父子倆瀟洒。現在那筆巨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斷掉了,所以他現在連賭款都快還不上。”
“巨額?”
“沒錯,這筆巨額數字龐大,不是直接打在他的賬戶,而是打在他老婆遠房表妹的賬戶上,再從那邊分期打進凌修德的賬戶。”
宋衍之說完,又悄聲道,“我小道消息聽的,現在你堂嬸因為缺錢三天兩頭跟你堂叔鬧離婚呢。”
凌澈沒搭理他的八卦,凝眉想了想。
關於唐萍的遠房表妹,他以前只聽過幾句,大致意思就是夫妻倆在港口做一些進出口生意,做得還挺不錯,賺不少錢。
“我估計你也在想他老婆的表妹到底做什麼生意的。”宋衍之道,“實際上,她老婆的表妹很多年前就喪夫了,一個人帶着一對兒女在大寧市開了個農家樂維持生活,我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賬戶上這麼有錢。”
凌澈哂笑一聲,將手中燃完的煙頭丟進了面前的酒杯。
“那些巨款從哪裡匯到唐萍表妹的賬戶上的?”
“亂七八糟太多了,各國甚至各個城市各個匯款方都有,查起來需要不少時間。不過,”宋衍之頓了頓說,“近期有個匯款方你應該熟悉的很。”
“哪裡?”
“許氏銀行的私戶,許昭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