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翁昕雲的話,鳳凰微沉的臉色方才有一絲的好轉,隨即傲嬌道,“本座才不需要一個臭小子保護。”
聽到鳳凰的話,翁昕雲便知鳳凰是答應了。
“別告訴他,是我讓你去的太子宮。”
鳳凰不禁蹙眉,“為什麼?”
翁昕雲微微垂眸,掩下清眸里的無奈,“這樣對他對我都好。”
當翁昕雲抬眸時,見着鳳凰滿是深意的眼神,翁昕雲慌亂的撇開眸,催促着鳳凰離去,“有些事情,不可拖延,你還是快些去吧。”
鳳凰很是不放心的望了一眼翁昕雲,隨即在自己的身上摘下一片紅羽,交給翁昕雲,“若是有危險,一定要告訴本座。”
翁昕雲笑着接過,催促着鳳凰離去。
見着消失在結界中的鳳凰,翁昕雲不禁癱軟在地。
就當她失神之際,結界被驀然打開了。
翁昕雲漠然抬眸,很是鎮定的望着步入眼帘之人。
“看來,你是猜到了本帝會來。”來人正是天帝。
翁昕雲見着一臉虛假笑意的天帝,不禁冷言諷刺道,“什麼風這麼大竟將您吹到這獄司里來了?”
天帝垂眸,見着翁昕雲就這般肆意的坐在一旁,就當自己地盤一般,不禁蹙眉。
“本帝到底是被什麼風吹來的,想必你心裡最為清楚。”聽着天帝的話,翁昕雲神色微詫,隨即抬眸對上天帝譏諷的笑意,不禁凜然開口,
“如今,我師父已死,而我也成為了你的階下囚。你所要的三界已然在你的手裡,還有什麼不滿足?”
天帝輕聲笑道,“只要你不死,本帝就無法安心。”
翁昕雲不禁蹙眉,看來這天帝還真是死性不改,偏要置她於死地。
見着翁昕雲深沉的臉色,天帝垂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故作安慰道,“放心,本帝現在不會動你。”
現在不動?翁昕雲不禁清眸微沉,這天帝如此忌憚她的帝星命格,又不急着除掉她,到底是在籌謀什麼?
當翁昕雲陷入沉思時,天帝驀然出聲提醒道,“若是你安分點,不要試圖打亂本帝的計劃,那你和韓士州之間還能安然一個。若是你偏要任意妄為,就好自掂量一番,韓士州在你心中的分量。”
翁昕雲震驚的聽着天帝凜然的語氣,不敢置信的問道,“韓士州可是你的親兒子!”正所謂虎毒不食子,這天帝真的能心狠至此?
天帝的眼底滑過一絲譏諷,“若是能順從本帝,那他還是本帝的好兒子,但若是一心違逆,本帝要一個逆子何用?”
翁昕雲不禁諷刺的笑了,“對於你來說,什麼都比不上你的帝位和權力。”
對於翁昕雲的諷刺,天帝倒不是很在意,仍是一臉的假笑,“當你活到本帝這個年紀時,或許就能體會了,沒有什麼比三界大權掌握在手更能讓人安心的事了。”
聽着天帝故作深沉的話,翁昕雲不禁冷笑,且不說她能不能活到他那個年紀,就算活到了,這三界大權與她又有何干?
見着翁昕雲甚是譏諷的臉色,天帝不禁想起什麼,隨即輕笑道,“這一世,怕是不可能了。”
翁昕雲不禁翻了個白眼,這還真難為你再提醒我一遍?
對於翁昕雲傲嬌的性格,天帝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,也不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。
“上次在北冥深淵,本帝親眼看着你掉了進去,而你卻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,真是讓本帝好奇,那些魔氣竟然傷不了你?”
聽着天帝的話,翁昕雲不禁愣住,隨即反應過來,反擊道,“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,您老也掉進去了吧,不是照樣沒事嗎?”
天帝被翁昕雲又是一嗆,不禁蹙眉。
只不過望向翁昕雲的眼神越發的陰沉。
翁昕雲被驀然壓抑的氣氛驚觸到了,見着仍不動身離去的天帝,不禁好笑道,“難道天帝更喜歡呆在這?”
天帝籠罩在眉間的愁絲漠然散開,“本帝覺得獄司這地方清凈多了,很適合你在這修身養性,過完這最後安寧的日子。”
話音方落,不待翁昕雲回應,天帝便嘴角含笑的離去了。
微微垂眸,清眸間掩下所有的思緒。
是夜,太子宮中燈火未息,一道紅影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太子宮。
當韓士州抬眸望向眼前莫名出現的鳳凰時,有些詫異。
“看見本座來很奇怪?”鳳凰趾高氣揚的望着緊盯着他的韓士州。
韓士州默自放下手中的筆,直視着坐在一旁的鳳凰,沉聲道,“你不該來此。”
鳳凰驀地將手裡的茶杯扔下,那歪倒在一旁的茶杯,盡顯了品茶之人的情緒。
“這個時候,她很危險,你應該在她身邊陪着。”韓士州不禁蹙眉道。
鳳凰原本生氣的神色不禁愣住,他口中所謂的不該,就是因為這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