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邵媽媽突然想到自家兒子一直崇拜的傅擎深最近結婚了,聽說媳婦還懷孕了。
自家兒子該不會連這個都要學吧?
黎邵媽媽震驚且大無語。
黎邵媽媽怎麼都想不到,自家兒子比她想的更牛,不是在學傅擎深,而養的就是傅擎深的女人和女兒……
黎邵像是變了個人。
傅擎深像是換了個魂。
傅擎深真的在村莊里安頓下來了。
他穿着棉布麻衣,吃着粗茶淡飯,住着破舊的小院子。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尋找什麼,又能找到什麼,顯得有些麻木淡漠。
然而,鐵石看傅擎深很不順眼,讓傅擎深的麻木,有點維持不下去。
比如現在,鐵石使喚傅擎深跟他一起去打豬草。
一個竹編背簍遞到了傅擎深面前。
傅擎深皺眉看着,站着不動。
鐵石大嗓門不悅的道:“背上呀,不然你打算割的草雙手抱回來嗎?”
傅擎深眉頭更緊:“溫軟語在的時候,也要做這些嗎?”
“當然不用,妹子懷着孩子呢哪能做這些體力活,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跟一個孕婦比嗎?”鐵石理直氣壯。
鐵石說話很快,因為婆婆去菜地里摘青菜了,不然婆婆回來,肯定會護着不讓傅擎深幹活。
傅擎深聽到這個說法,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皺眉。
高興溫軟語在的時候不用做這些,皺眉他居然要做,並且還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那些用好處收買,用錢砸人的手段,在鐵石面前毫無作用。
鐵石沒有給傅擎深猶豫的時間,直接把背簍塞了過去,見傅擎深沒有背上,把背簍提在手裡也沒有說什麼,只是遞上了一把割草刀。
見婆婆還沒回來,鐵石連忙道:“趕緊走了,再耽擱下去日頭都大了。”
此時才早上七點……
沒認識溫軟語的時候,傅擎深是個沒有上午的人,因為失眠症的原因,他上午一般不會起床,下午也隨時慵懶睏倦的樣子,哪裡這麼勤奮過。
七點就要出門幹活,還是打豬草這種活……
但想着要住在這裡,傅擎深還是跟着鐵石出門了。
走了大半個小時,鐵石才停下道:“好了,就是這裡了,幹活吧。”
一路都是草,傅擎深不明白為什麼要走這麼遠,但他對待事情向來淡漠,所以懶得問。
傅擎深學着鐵石樣子,拿起割草刀開始割草。
沒一會兒,鐵石的大嗓門又響起來了:“傅擎深,你這割的是什麼啊?不是隨便什麼草都可以的,我懷疑你想謀害我家的豬!你該不會連豬草都不會打吧!”
傅擎深被虐待過,但還真的沒有被這麼鄙夷過。
他眼皮都微微跳了跳道:“割豬草這種低級的事情,我不會有問題嗎?”
誰家總裁要會打豬草……
鐵石認真的道:“不會沒問題呀,但你不會就要問,你既不會又不問,隨便亂來那當然有問題了。”
傅擎深深吸一口氣,不知該如何回話。
因為鐵石說的有道理,說得很認真。
他不會,又懶得問,本就不對。
在傅擎深看來無所謂的小事,在鐵石看來,那是養家糊口的重要事。
傅擎深黑着臉,聲音愈冷的道:“那應該割哪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