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被牙婆嫌棄,但宋小果還是又摸出了自己最近剛做出來的護膚霜笑道。“此事有勞嬤嬤費心了!這是我新近得到的一個小物件,聽說女子常抹的話,能肌膚雪白、祛除皺紋,保持青春靚麗。嬤嬤只要想,這麼多歌舞姬同時入府,定能有我一個位置對不對?”
“這……也行!那配樂班子里倒是可以給你弄個位置,到時候你只用裝模作樣糊弄一番,不用發出聲來便可以。”
不管什麼時代,對於女子來說最有吸引力的無外乎就是能美容養顏的東西,牙婆自然也不例外。
宋小果給的這東西,有沒有用暫且不說,但為了青春靚麗那四個字,嬤嬤拼着命也要試上一試。
在牙婆的妥善安排下,宋小果理所當然的混進了城主府。
只是她做夢也沒想到,這分發給她的樂器無論怎麼看都是個三十六管的竽。抱着這個比笙還大的樂器坐在配樂班子角落中,宋小果也是思緒萬千、哭笑不得,自己活脫脫就是上演了一幕現實版的濫竽充數!
雖是小宴,但來的人卻不少,客人們踩踏着悠揚樂聲,三三兩兩入了席,推杯換盞間賓主皆歡,錫然錦身着華服坐於堂上正中,古銅色的面頰上滿是春風得意。
“諸位,既然到了我這裡,就不要客氣,只管放開了吃喝!今日,我已經都安排好,保證各位樂而忘返。”
“既然錫然首領這般大方,我等就不客氣了!”
“謝謝首領招待,來日,定當為首領盡心儘力……”
堂上,眾人紛紛舉着酒杯對錫然錦吹捧着,宋小果卻猛地斂了目光,垂下眼盯着自己手中的樂器。
對於這種順風捧、逆風壓的場面她見的多了,倒沒什麼感覺,低頭只是因為這裡出現了個半生不熟的人。
就在離着錫然錦不遠的矮機上,坐着一個身着黑衣,面容消瘦、顴骨突出的陰冷男子,他的雙瞳顏色一隻呈藍色、一隻呈黃色。雖然沒有蒙面,但宋小果卻一眼就認出,此人絕對就是在石頭部落匆匆打過照面的那個異瞳人。
當時此人弄出了個陰陽法陣,禁錮祭司之子單桑多年,要了不少年輕女子的性命,手段可謂狠戾乾脆,又在法陣被摧毀的時候將單桑帶走,不知所蹤。
宋小果雖然易了容,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還是盡量避開了目光,她此趟目的可不是異瞳人,更不願在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與此人對上。
此時,城主府後院內宅。
一間飄滿了布幔輕紗的屋子裡,一個黑衣女子正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,目光中滿是驚恐之意。“公,公主……屬下無能,屬下……”
“無能?確實是夠無能!”
隨着一聲冷哼,一個修長身影從厚重的布幔後轉了出來,竟是個高鼻深目、容色絕麗的絕色女子。
只見她一腳就將黑衣女子踹翻在地,聲音冷如冰霜。“還有,我最後一次告訴你,叫我聖女!”
“是,公……聖女!”
黑衣女子立即跪伏在地,腦袋深深埋在手腕之中。
見狀,絕色女子再次冷笑出聲,玩着自己的手指甲,那指甲尾端竟在燭火下泛着一種淡淡的青黑色。“左月,你是不是覺得本聖女比較心慈?所以求一求我,我就會放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