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牧將管家帶到了隔間。隔間里燭光閃爍,一個受驚的女孩蜷縮在床榻上渾身顫抖。
牧牧也不寒暄,直截了當道:“管家伯伯可知她是誰嗎?”
女孩的頭髮凌亂,遮住了面龐,看不清容貌。
管家搖搖頭道:“不知!”
“管家伯伯可曾還記得紫兒?”
“紫兒?”
管家預感到了什麼,三步兩步的上前走到床榻邊,雙手顫抖地撥開女孩的頭髮,一張蒼白的面容映入眼帘,此人不是紫兒又是誰?
“她是紫兒,被家主關在荒涼的院子里整整兩年,期間受到了非人的折磨。”
管家仔細地看着女孩,確定女孩是紫兒後,眼裡的淚水和臉上的憤怒凝聚成仇恨,怒道:“這群畜生!”
紫兒發出虛弱的聲音,聲音中有恐懼也有期待,“管家伯伯,是你嗎?”
管家如獲至寶的把紫兒抱在懷裡,萬分自責地說:“紫兒,是我!是我!”
紫兒的眼裡盈滿淚水,仇恨和委屈同時湧上心頭,在管家的懷裡嗚咽起來,“你怎麼才來救我啊!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啊!”
管家想抱抱紫兒,卻又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去面對紫兒,他若擁抱紫兒,紫兒是或否會接受呢?管家雙手懸空,不知所措。
牧牧道:“今日我機緣巧合的救了她,否則她就被秦姨娘的人千刀萬剮了。”
管家想知道張旗對家主的看法,遂試探道:“紫兒就在張家,家主這麼找,怎麼就沒找到她呢?”
牧牧冷冷地說:“管家伯伯您天真也要有個限度,您認為家主真的在找紫兒嗎?他利用對紫兒的思念,營造了深情厚誼的人設,但是他背後做了什麼您知道嗎?”
“你說!”
就在這時,牧牧聽到了福九來自空間的聲音,“丫頭,你要讓管家知道,紫兒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?是誰造成的?”
“你給我閉眼!”
“我沒看,聽聽而已!我若看,也只看你,足以!”
福九住在牧牧的空間里,牧牧的一舉一動,福九都知道;福九說的話,牧牧能聽到,別人卻聽不到。
牧牧知道了空間的這個用途,欣喜不已。她打算日後就將福九藏在空間里,隨時隨地的去抱抱抱,親親親,隨時隨地的把她的心肝寶貝抱在懷裡。
哎呀呀,她這是怎麼了,真的是被色所迷了吧!可是沒辦法啊,牧牧就是喜歡被福九迷惑,寧願福九將她迷得她七情六慾滾滾而來,迷得她神魂顛倒忘乎所以。
福九這個妖孽總是讓牧牧想入非非,牧牧從思念福九的思緒中走出來,對管家說:“我這裡有些金瘡葯,止疼消炎的效果比較好,我現在就給紫兒上藥治療。您若想知道紫兒受了多少罪,您若想知道家主如何凌虐紫兒,你就給我打個下手吧!”
管家閉着眼說:“好!”
牧牧莫名其妙道:“管家伯伯,您這是作甚啊!您閉着眼,怎麼給我打下手啊!”
“你剛剛讓我把眼睛閉上。”
牧牧呼出一口濁氣,得,她剛剛擔心福九看紫兒的身體,一時衝動,怒斥福九,失言了。
牧牧將藥箱交給管家,“我是怕您看見這麼猙獰的使傷口做噩夢!得了,睜開眼吧,我們開始工作了!”
管家睜開眼睛,目光放在紫兒的肩膀上,肩膀上的傷痕疊加着,傷痕在視覺上猙獰恐怖,觸目驚心。
管家心中的痛在聚集。是的,他看見紫兒身上的傷會做噩夢,紫兒的噩夢便是他的噩夢。
牧牧輕聲對紫兒說:“紫兒,上藥會有些痛,你做好心理準備。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對管家伯伯說,分散下注意力,疼痛會減輕。你放心,有我和管家伯伯在,我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!”
管家道:“紫兒不怕,我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