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靜皇貴妃在宮裡待的也不算好,想必你也知道,若是她跟我們回到南燕,那她就是我們燕國未來的女帝,還能有誰能讓她活的如此憋屈,她現在之所以變成了這麼一個百病纏身的人,都是因為秦俞,若是她離開了他,跟我們走,燕國的一個禁地有神葯,屆時我們一定會有能力把她醫好的。”
趙沉垂着頭,額發輕落在光潔的額頭上,遮住了眼帘,臉也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,看不清神色,他低聲道:“你先容我想想吧。”
話已至此,穆寧繁也不想與他再多費口舌,撩起長長的衣擺,站起身來道:“好,望你能多為她想想,但是你要相信我,去燕國才是她最好的歸宿,若是,若是你不願幫我們,也請你為了她和白氏一族,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。”
趙沉語氣沉沉的道:“你且放心,我不會告訴別人。”
穆寧繁點了點頭,儒雅的笑道:“多謝侯爺,您先想着,三天後,無論您願不願出手相幫,我也會再來拜訪您,直到親耳聽到您的回答,那我現在也不打擾您了,告辭。”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穆寧繁走後,趙沉便陷入了沉思,他確實是被白箬輕這驚人的身世之謎給震驚到了,抱着酒罐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,直到醉的頭腦昏沉。
“竟然是這樣,怪不得呢。”
想起白箬輕那明顯燕地之人的長相,還有明顯是偏好燕地的飲食習慣,趙沉嘆了口氣,心道:世事多變。
對於穆寧繁向他提出的幫助,他有些猶豫不決,因為這個人陰險狡詐,令人難以相信,雖然此事關乎白箬輕,但是仍然總讓他感覺其中有詐,不可輕易與他謀算。
再加上,此事又關乎家國,若是敗露,那他亦有可能會被冠上通敵叛國之罪,他們趙氏一族,驍勇善戰,滿門忠烈,若是因為他的決定就此覆滅,那他可算是萬死也難以贖罪啊。
穆寧繁說的輕巧,秦俞最近對他也是不太滿意,不僅藉機收了他的兵權,把他變成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將軍,而且還有事沒事的用一些無關痛癢的事來找他的茬,讓他很是費解,只能天天守規守矩的,一步也不敢踏錯,生怕他又找出事來點撥他。
這種情況下,他也不敢隨便找事兒,至於他對於白箬輕在宮裡的一面之辭,尚還有待商榷,走與不走,他其實還是想知道白箬輕的意願。
白曛瑤在宴上也只和白箬輕說了幾句話,畢竟這種場合也不好說些什麼,只問了問她最近在宮裡過的可還舒心之類的話。
白箬輕也是問了問她們府中的事情,再有,便是玉青的情況。
直到宴會散時,冬羽回來,兩人才止住了這些家長里短的閑話,白箬輕笑了笑暮光眷戀的把她送走,看着她出宮回府的馬車在平整的石板路上有條不紊的行過,留下一陣清淺的飛塵,倏然而散。
白曛瑤面無表情的端莊的坐在馬車上,問冬羽道:“那天仙子可送到溫玉心腹的手上了?”
冬羽道:“是。”
白曛瑤唇角勾起一抹極度冷漠的笑又問道:“可被人發現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