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,我們現在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,我們去投靠天宗!”段長老嘆了口氣,緩緩說道,“我們已經暴露了我們的來歷,你覺得飛沙門還可靠嗎?”
段長老不是聽不明白蘇長老的意思,但是他是不理解。
飛沙門是很厲害,在方圓碗里內,幾乎是無敵手,但是再怎麼強大,也不過是幽寂宗的一個下屬宗門。
真要是幽寂宗要對付飛沙門,甚至都不用出手,一個指令傳下去,有的是為了利益的宗門,聯手絞殺飛沙門。
“不知所謂的人,我看是你吧!”蘇長老一甩袖子,“老段,道不同不相為謀!你去你的天宗好了,我繼續回我去當我的飛沙門長老!”
說罷,蘇長老拂袖而去。
“喂,老蘇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”段長老急忙喊道。
只可惜,人已遠去。
低頭長長嘆息了一聲,段長老朝着某個方向走去。
他還有很多分析的話想要和蘇長老說,但是蘇長老已經含怒拂袖而去,段長老也知曉,他就算接下來說再多,也不可能挽回什麼。
步不凡的死,讓段長老想到了王大鎚和沈長老可能消失的原因。
那就是……兩個人都是在瞬息被吞掉了所有的生命精華,保護真元、生機……最終被吞噬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。
只要一想到那隻怪異的手掌,段長老就覺得心頭一陣發虛。
天宗這些日子,發生了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。
在天宗的門外,整天都有一個中年男子在溜達。
那中年男子雖然在山門下溜達,但是卻始終不曾走上山門來。每次有天宗的弟子出入,他看過來的目光,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現在天宗上下內外,一片和睦的欣欣向榮,自然,門內弟子的心態也就不同。
於是,有人就上前詢問那位中年男子,問他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。
中年男子每次都是笑着搖頭拒絕,卻不說話。
久而久之,眾人都當他是個啞巴。
一些經常出入山門的人,會對中年男子報以會心的笑容。
黑岩幾人,也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的中年男子,但是幾人做出了些許猜測,最終都沒能猜測出到底是什麼來頭。
不過,既然對方不說什麼,也不做什麼,他們也就不好強行驅離。
如是,過了約莫一個多月。
一名天宗的弟子,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山門,滿身灰塵僕僕,身上的衣服襤褸,透着些許血跡,顯然是經過一場廝殺。
經過中年男子身邊的時候,那位天宗弟子停頓了下腳步。
“你快走吧,我們宗門有敵人圍攻!”
也不管那中年男子是否能夠聽懂,那位天宗弟子蹌踉着朝着山上跑去。
天宗山門內,所有的高層迅速匯聚在了一起。
梁山的傷勢已經完全好轉,但卻是跌落了一境界,只有結丹境前期的修為。在場的人中,以他修為最高。
“弟子拚死傳回的消息,是黑水宗的人攻擊了我們的弟子,而且現在黑水宗已經聚集了上千名修者,大舉來犯!”梁山看了圈周圍,冷然說道,“我們天宗的十名弟子,只有一個活着回來,其餘的都被當場格殺。”
氣氛,凝重獃滯。
“黑水宗為什麼要來犯?”黑岩問道。
梁山搖了搖頭,“在之前,四象門和黑水宗井水不犯河水,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次是發了什麼失心瘋。”
呂子風一直保持沉默,見狀,突然開口說道,“會不會是和燕少的事情有關?”
距離呂子風被撤去刑堂長老的職責,已經有兩月又余。
按照結丹境修為的腳程,再慢也從那湖泊那裡打了個來回綽綽有餘。
只是,無論是步不凡還是燕未還,都沒什麼消息傳來。
“這件事,有可能。”梁山點了點頭,“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。梁大為本來就是飛沙門王大鎚的兒子,王大鎚實際上的身份,據說是飛沙門門主的私生子,只是迄今為止,飛沙門門主都還沒承認他這個兒子。”
黑水宗、四象門,都是屬於飛沙門下的勢力。
門主的私生子的私生子,這種事,怎麼傳出去都不大光彩,但是不光彩歸不光彩,有仇報仇卻是總沒錯。
飛沙門不大可能因為這件事親自動手,勞煩下面的小門宗,卻是沒什麼問題。
“黑水宗的來意,大概就是這樣吧。”梁山說道。
“黑水宗的實力如何?”黑岩問道。
梁山沉吟了下,說道,“黑水宗有一個宗主,三個副宗主。四人的實力,大概都是在結丹境前期把,不知道那個宗主有沒有突破到結丹境中期。”
眾人環視了下周圍,臉上皆騰起一絲苦笑。
對方四名結丹境的修者,這邊卻只有梁山一個,還是實力需要打個折扣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