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,他還有比金萬年、曹錕等人更充足的拒絕理由。
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商人。
見到冷場,蘇錦帕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然後放下,淡淡地說道:“諸位有什麼想法,可以一併說來。”
“此番本宮與你們商量,只是提前通通氣,大家暢所欲言,有想法都可以說出來。”
眼見南宮守忠耷拉着腦袋低着頭,就是沒吭聲的意思,曹錕等不及了,他起身恭敬地說道:“啟稟娘娘,草民雖然對這國債十分感興趣,但無奈手中的現銀實在不多,且剛才也花費了不少···”
“曹老闆的意思,是本宮拿你銀子拿的太多了?”蘇錦帕打斷曹錕的話,問道。
聽到這話,曹錕下面的話全說不出來了,僵硬地站在原地,直覺得四面八方全是冷冽如刀的目光,彷彿下一刻就有可能刀斧加身,讓他身首異處。
巨大的壓力之下,曹錕咽了一口唾沫,終於感受到這東宮之行的兇險。
“娘娘,草民不是那個意思,草民是想說,草民可以在拿出五萬···不,十萬兩銀子來購買國債!”
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曹錕的心都在滴血。
三刀下來,他今晚就花出去了五十萬。
雖然不至於讓他傷筋動骨,但也足夠讓他心疼到骨子裡了。
曹錕覺得自己在割肉,但蘇錦帕卻有些嫌棄。
“曹老闆還是坐回去再想想吧。”
不輕不重的一句話,讓曹錕閉了嘴。
曹錕面色如土,老老實實地坐回去。
就在他屁股要沾到椅子的時候,蘇錦帕突然說:“京杭漕運,每年都有大規模的械鬥,鬧出人命只是尋常,更甚者還牽涉了江湖門派參與其中,視朝廷法紀如無物,曹老闆,你是做漕運的,此事可了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