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玉芝錯愕了一下,道:“張兄有話直問便是,我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張必武將付玉芝拉到一邊,即便此刻四下無人,但他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,問道:“付兄,你可感覺到剛才閣老有事隱瞞我等?”
付玉芝聞言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這有什麼奇怪的,閣老也未必所有事情都會和我們說明白,以前不也是有過類似的情況么,他自然有他的考慮。”
“現在可和以前不同了!”張必武沉聲說了一句。
“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現在咱們是什麼光景?怎麼還能和以前比。”
“不說那日在乾清宮,聖上突然醒來這件事情本就蹊蹺,閣老與聖上到底說了什麼,為何前後反差如此之大,他都沒有對我們提過。”
“當時你就在神武門,我好幾次勸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炮轟乾清宮,把事情給做絕了,但他都反對了。”
“當日若是聽我的,現在咱們可是···開國功臣!”
聽到這話,特別是最後那開國功臣四個字,付玉芝雪白的鬍子一抖,驚聲道:“你瘋了,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!?”
“怕什麼?我們事情都做了,還怕說?”張必武滿不在乎,甚至有種豁出去的意思。
他又道:“那也就算了,當年聖上和閣老之間的恩怨如何,為何閣老如此懼怕聖上,都不提了,可今日呢,你可還記得,他先說東宮的那份改革計劃是要斷了咱們的後路,後面又說他絲毫不知計劃詳情,這兩句互相矛盾的話裡面,必然有一句話是假的。”
“他可以隱,但不能瞞,更不能欺騙,付兄,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