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殛子沒有辯解什麼,只是邁步來到兩人身前,一禮到底。
“二位將軍,人我已經殺了,死屍倒地再無用處矣,二位宅心仁厚倒是十分不易。”
“不易?不易有什麼用!能讓那些躺在血泊之中的百姓活過來嗎?”王輝大聲咆哮着。
“你可能弄錯了。這些人並不是百姓,他們都是土匪。”
玉殛子說著,隨手指着一個躺的最近的土匪說道:“是叛軍,是當殺之人,是已死之人。”說到這裡,玉殛子的嘴角,竟然還勾出一抹真誠的微笑。
“貧道,不過是煉魔爾。”
“可是他們已經投降了,難道我們不應該給他們一些機會嗎?就這樣將他們全都殺了,你的良心不會痛?”林意深看着玉殛子,胸口因為生氣起伏的如同風箱一般。
“機會?”
玉殛子面無表情的搖頭,語氣如冰,“已死之人,是沒有機會的。”
“慈不掌兵,義不掌財,戰場之上兇險萬分,可聽聞“近塞之人,死者十九!”戰陣之中當殺伐果斷方能有一線生機。”
林意深臉色漲的通紅,顯然是動了真火。
趙飛揚見林意深和王輝二人還要開口,心道:“此事,就此作罷吧,都不要再提。”
便上前一步,攔在雙方中間,神色微慍呵斥道:“況且當著這麼多將士面前爭吵,像什麼樣子?這件事,就是我的意思!”
話音落,趙飛揚身上頓時散出一股蒼茫的肅殺之氣,席捲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