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能治病人身上的病,治不了他心上的病。
高燒就像傅雲澈自身攜帶的防禦機制,他想躲起來,想逃避,就算是華佗在世,恐怕也只能是現在這個情況。
“傅先生不能在我們醫院出事,程烈你召集這方面的專家,我們再緊急召開個討論會,一定會有辦法的!”院主任拍拍他的肩。
“好。”程烈面色凝重的點點頭,很想去天台透透氣。
灰霾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,又飄起了小雪花。
程烈站在天台上,俯瞰着醫院樓下進進出出的人,這裡面有醫生有病人,但其實他們一樣,都是在為了“生”而奔波。
但偏偏有人不想活。
他摸了摸口袋,想抽煙,卻發覺沒帶。
一根煙就這麼無端的送到了他面前,“抽么?”
對方的聲音有些低啞,手掌上還纏着紗布,是誰,他不用看就清楚了。
程烈接了煙,宋凜手裡的打火機就伸了過來,替他點好了火。
風大,他俯首靠近抬手捂住火苗,眼睛微微眯起。
這大約是很多男人在抽煙時的統一動作和表情了。
可有些人長得好看,做這樣的動作就顯得格外貴氣,又加之程烈此刻正煩心憂愁,又透着幾分憂鬱的氣質來。
宋凜收回目光,微微推動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,“我認識一些國外的專家,今晚到。”
程烈眉毛挑起:“你幫他幹什麼?”
沒記錯的話,這兩個人是情敵吧?
宋凜穿着一件黑色大衣,立在風中顯得格外挺立,面色微白:“這不是醫生的職責么?”
屁職責,程烈才不會相信。